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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楊吉

蔡楊吉
拜師廟宇木雕藝師黃龜理門下,成為大師關門弟子的蔡楊吉,承襲龜理師的細膩與專業之堅持,諸多古蹟經他修復得以代代相傳。

 


五十餘年前,新竹市樹林頭附近即是木雕產業據點,遠比苗栗更早開發,蔡楊吉的父親早年開木器外銷工廠,蔡楊吉自幼即接觸木雕,不過因為對生活性的木雕不感興趣,因此17歲時,他就北上萬華學習廟宇雕刻。廟宇雕刻的功夫多樣化,讓他愈學興趣愈濃,技藝也愈純熟。出師後成為老闆的下游代工,畫家李梅樹重修三峽祖師廟時,蔡楊吉也恭逢其盛參與,奠下扎實的技藝基礎。

 


退伍後,蔡楊吉成為廟宇雕刻大師黃龜理的藝生,學習構圖與基本形式,問到與大師學習最大的收穫是什麼時,他提到廟宇雕刻界鮮少提及的藝雕口訣:「內枝、外葉、鏤空、鋪面、圓邊、均勻」,莫看這些簡單的字句,卻是從事廟宇雕刻工序的構圖方式與細節,也是成為好作品的首要原則。

 


「龜理師最常說的是,工作不怕眾人看,只怕一人懂,被一人看破就漏氣。」蔡楊吉提及黃龜理凡事講究考證,例如:章回小說裡忠孝節義人物的情節,或歷史人物的特徵與事件,或各類花草的生態等,都必須考究之後畫圖再刻,因為,廟宇的雕刻作上去就無法修改或取下,萬一雕刻有誤貽笑大方,更糟的是可能留名遺臭,反而壞了名聲。

 


大師的教誨,蔡楊吉銘記在心,也養成他凡事仔細考證的習慣。能夠成為廟宇雕刻大師者,舉凡大木作、小木作皆須精擅,因此他從黃龜理處兩者皆承學,但小木作為其長項。婚後,蔡楊吉回新竹,因離家時間久,在故鄉反而沒人脈關係,於是,他從廟宇雕刻轉型到創作,這一路就走了十餘年。

 


在時間的經營下,他的技藝逐漸被看見,十年前又返回廟宇場域。「沒辦法!創作的收入不穩定,要養家活口啊!後來認識的人多了,工作才慢慢進來。」如今,蔡楊吉以廟宇修復工程為主,創作為輔。建蓋於民國五年的南庄石頭山紫陽門,在蔡楊吉極力說服主事者下,目前仍保持原木接榫結構。除此之外,竹北北埔濟化宮與新竹三級古蹟竹蓮寺的翻修也都借重了蔡楊吉之力。

 


一般傳統廟宇雕刻多半以花鳥、山水、走獸、水族、花果為主,亦有少數為水族雕刻。蔡揚吉表示,水族雕刻著重技巧表現,彎彎的蝦子、海馬具有「萬萬順」之台語諧音,蟹則有狀元及第之隱喻。他的「水族系列」涵蓋了海馬、蝦、蟹等,為了生動刻畫海馬、蝦、蟹,他到中藥房買乾海馬臨摹,到市場看蝦蟹,因此,系列中的海馬、蝦、蟹與珊瑚共生莫不栩栩如生,一公一母的海馬似含情脈脈,令人生起萬物皆有情之感。

 


〈想當年的俺〉精細的龍頭雕刻,則讓人看出蔡楊吉的實力。如火焰般形狀的的紅,與傳說中的龍搭配,彰顯傳統與現代的融合,如火焰般的龍也似乎意謂作者早年的雄心,或者年輕的歲月。

 


除了刻龍,有森林之王稱號的老虎也是蔡楊吉的刀下主題。威猛凶悍令人不寒而慄,在〈親情系列〉中,蔡楊吉一反老虎威猛凶悍的常見呈現,而以浮雕方式表現動物的母愛,也昭示「虎毒不食子」的動物天性。溫馴的母虎如火炬般的炯炯眼神,小虎如孩童般攀爬在母親的背上,從猛獸身上回應到人類之親情。細膩的寫實功力,顯見作品的張力。

 


人也是蔡楊吉的題材之一,如〈出土的喜悅〉在保留原木的自然型態之餘,又以精湛的縷雕與立體雕表現自然生態與人物。這件作品以考古為題,述說一群考古學家工作的樣態,有人將出土遺跡用刷子清理,有的則做討論或講解,另一組拿著剷子挖土,生動表現考古者的嚴謹態度。

 


〈重地〉本是一塊朋友廢棄要當柴燒的木頭,蔡楊吉得悉要求「火下留柴」,將其雕刻成如「圍城」之作,本件作品有六處不同的肌理表現,如蜂巢狀的底部、原木的肌理、磚塊的橘與水泥的斑剝,裸露的鋼條與成尖銳狀的木樁。木頭原始的傾斜弧度,多層次的肌理,適切表現城牆的防禦及歲月的剝落。

 


從蝦蟹、猛獸、人物到歷史典故,蔡楊吉的廣泛取材不僅顯現其遊刃有餘的刀法,更看出其背後累積多年的功力。

 

(3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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