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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東哲

謝東哲
每一個人的一生似乎冥冥中自有安排。窮苦人家的小孩雖然無法獲得經濟富裕的享受,但是,卻往往能在困苦中找到快樂的出口與安身立命之道。謝東哲幼時父母親在北港朝天宮旁賣蚵仔煎,五歲的他觸目所及皆是廟宇的雕樑畫棟,浸淫廟宇文化於無形中,鋪下了他日後的工藝創作之路。

  

北港朝天宮是謝東哲幼時玩耍的場所,五歲那一年,朝天宮翻修,廟裡來了很多的工藝師傅,當剪黏交趾陶匠師在工作時,謝東哲就趨近看。看著師傅們的巧作,幼小的心靈漸生佩服,從此對剪黏、交趾陶等廟宇裝飾工藝,產生了濃厚興趣。

  

所謂窮則變,變則通,貧窮最能考驗處事應變的能力。七歲那一年,因為家貧,謝東哲入學時無力購買「太子龍」學生服,母親遂以做喪服用的麻布縫製取代之。穿到學校時,一群小孩因為興奮穿制服,就互相比對起制服上的「浮水印」來(具有浮水印者才是正品)。「啊!謝東哲,你的領子沒有浮水印,那制服是假的太子龍。」雖然是少不更事的比較,但還是傷了被比較的小孩心靈。回家後,謝東哲即在領子仿造太子龍的浮水印,翌日到學校後翻給同學看,「這是我哥哥的舊衣服,洗過浮水印看得不太清楚,但是真的太子龍啦!」同學圍過來翻看謝東哲的領子。「嗯!有浮水印,是真的!」幼時的這一段小插曲,印證了謝東哲血脈裡原生的美術基底。

  

國中畢業後,因為家貧無力升學,謝東哲選擇了學習寺廟建築的剪黏與交趾陶技能。當年要學此項技能,必須有熟門熟路,泛泛之交的外人很難入門。而當時,謝東哲的二姊正好與一位剪黏交趾陶師傅要訂婚,這位二姊夫正是工藝家陳忠正。

  

師徒學藝儘管是父襲子,三年四個月的規矩都仍須按部就班,因此,雖然師傅是自家姊夫,謝東哲在學藝之餘仍得煮飯與做雜務,且在技藝要求上所受的更遠較他人嚴格。白天學技藝,晚上學畫,孜孜不倦學習的結果,讓他19歲就順利出師。

  

退伍後,謝東哲自行創業,承包寺廟剪黏工程,當時他奔走於臺灣各地寺廟做工程,如游牧民族般四處遷徙,但也因而累積了紮實的實務經驗,更進而瞭解了各地廟宇、神明的文化與歷史。工作之餘,謝東哲不時參與林衡道教授的臺灣史蹟研究的課程,最後也兼做起廟宇古蹟導覽及修護的工作。

  

一般廟宇牆堵上的交趾陶作品,可區分為「戲齣人物類」、「蟲魚走獸類」、「花鳥博古器物類」等三大類。強調三綱五常、忠孝節義、古聖先賢是許多匠師最常表現的題材,藉此教化民心;蟲魚走獸則以祥瑞為寓意。多數的人都依照傳統,但謝東哲為了與在地文化做結合,便也嘗試在作品中,將帝雉、藍腹鷴、臺灣雲豹、石虎等臺灣本土珍稀動物,用來取代相同意涵象徵的傳統神獸。他亦針對不同的廟宇特色加入新的創意,例如在鯤鯓代天府中加入臺灣史。

  

清乾隆51至53年間,清政府下令解散天地會,到處搜捕該會會員,並藉機燒殺搶掠,濫殺無辜,林爽文於是利用這股強大的民間力量起兵叛變。在謝東哲以林爽文事件為背景創作的〈嘉義〉中,橫眉豎眼的縣令與官兵遭民兵群起圍攻,經過考證的服飾將清朝官服的華麗展露無遺,官兵手持之盾牌龍頭虎虎生威,民兵則殺氣騰騰,令人望之似感一場廝殺就在眼前開展。

  

交趾陶集中國南方之繪畫、雕塑、燒陶於一身。在〈五福臨門〉作品中,鍾馗身著以胭脂紅為主色的衣帽,綠、黑、黃、藍點綴其間,腰配寶劍,手持扇子揮向蝙蝠,面露笑意,神韻生動;因動作而產生的衣衫皺紋,則彰顯創作者繪畫與雕塑功力。作者取蝙蝠的諧音「福」為主題,藉鍾馗揮扇招「福」,具有福在眼前、五福臨門之意。

  

招財進寶是中國人常用的吉祥話,因此,無論繪畫、工藝皆常以此為主題。民間供奉的「財神」角色眾多,謝東哲的〈招財進寶〉以中路武財神趙公明為首,帶領東、西、南、北等財神。民間傳說趙公明的坐騎是黑虎,但或許因交趾陶向來顏色鮮麗,故作者以接近現實的老虎為表現。五路財神中有手執金元寶、如意的財神,童子更推著裝滿元寶的車子,每個人物皆栩栩如生,彷彿正載送金銀財寶到人間。

  

將藝術融入生活是謝東哲的理想,因此2005年他成立了古笨港陶華園交趾陶文化園區,並積極投入公共景觀創作,希望藉由與生活的互動,讓交趾陶走入人群,讓更多人重新認識此一精彩的傳統藝術文化。



資料來源:臺灣工藝季刊第3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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